soho418 发表于 2020-4-18 16:01:07

《诈唬》第19章

第19章♣ ♣ ♣ 珍这位不速之客来找她时,格雷塔正有一个午宴。
“真的对不起,这么突然来打扰你,我刚和斯卡拉还有他的律师见过面...你是我唯一可以倾诉的人了。”珍感觉格雷塔有些不自然:“我确实打扰到你了是吗?抱歉,我还是走吧...”“没有,珍妮!不是你想的那样,怎么说呢...哎呀,不如你加入我们吧!”
珍跟着格雷塔进入餐厅时,玛格玛和莉迪亚正在吃头盘,珍一看到莉迪亚就知道有事发生了。莉迪亚·费尔利,金发碧眼,又高又瘦,打扮非常时髦,看起来像一位不谙世事的名媛,但内里却是一个聪明果敢的律师,上流社会的人一旦丑闻加身,就会找莉迪亚帮他们脱离泥潭,她是时尚版的克莱伦斯·丹诺(1857--1938,被后人誉为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辩护律师,在其律师生涯之中成功地代理了许多起疑难复杂的经典案件)。
她们是在露台旁的小圆桌用餐,格雷塔替珍拉过一把椅子,随即按下一个隐形的蜂鸣器,马丁走了进来,在桌上多布了套餐具,随后给珍端来开胃菜南瓜汤,盛在一个像橡子壳一样薄的瓷碗里。
餐厅布置得高雅大方,但房里的静谧却透着一丝古怪。“我真没有打扰到你们吗?”珍问。大家都是直来直去的人,听了她的话莉迪亚开口:“我来说吧,珍妮,有件事有必要跟你提一下,是这样的,如果穆德·沃纳被抓住,我会替她辩护。”
珍恍然大悟,原来气氛古怪是因为这个,其他三个女人正等着她消化目前的状况:她最好的朋友格雷塔,正为另一个好朋友,准备替杀害她丈夫的凶手进行辩护的莉迪亚安排了这顿午餐。
珍喝着南瓜汤若无其事地说:“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你不生气?”玛格玛问,好像她很希望珍生气一样。“我可以来一杯葡萄酒吗?”珍问格雷塔。
格雷塔拿起水晶瓶倒了杯白葡萄酒给珍,珍呷了几口后对着光举起杯子,欣赏杯里的淡金色液体:“格雷塔,还记得吗?我们家和你这边一样,都喜欢在派对为客人提供最好的酒,因为桒想要给客人留下好印象,可我自己从来没有喝过一滴这些价值数千美元的酒,我很清楚酒精和忙碌的社交生活是不相容的,如果我想在镜头前显得漂亮,尤其是在我深爱的丈夫面前保持美丽——这个人特别注重外表——我就不能喝,可你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想的吗?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把那些好酒都倒进一个大桶里,然后把那个老流氓推进去淹死他!”说完后她一口干了剩下的酒。
几个女人尴尬地交换了下眼神。“我猜你和斯卡拉的会面不太顺利?”格雷塔问。
“何止不顺!你们知道吗?斯卡拉玩阴的,他和那个荡妇骗走了桒大部分钱,我现在甚至连自己的房子都保不住!”格雷塔一脸震惊:“天啊!珍妮!为什么会这样?”“哪来的荡妇?”玛格玛问。“格雷塔,你还没跟她们说吗?”“当然没说!”格雷塔一脸傲气。“告诉我们什么?什么荡妇?”玛格玛急切地问。
“噢,是这样的,女士们,最近我才发现原来我深爱的丈夫还娶了另一个女人,伟大正直的桑德兰是一个重婚犯。”玛格玛抬手捂住了嘴,莉迪亚觉得很荒谬,皱起眉摇着头挖苦道:“可真是够能装的!”被吓到几乎无法思考的玛格玛说:“装?真的吗!这是我听过最荒谬的事了!那女的是我们认识的人吗?”“应该不是,除非你的朋友里有20多岁的脱衣舞娘。”“她是跳脱衣舞的?!”玛格玛喊道。“以前是,现在她可能已经买下那家脱衣舞俱乐部了。”
格雷塔一直呆坐着,努力消化珍说的事:“不对!珍,你是桒的妻子,你是有权拿到他财产的!你的律师呢?”“就是财产出了问题,他的财产已经所剩无几。”“怎么会!桒可是超级富豪!”格雷塔说。“曾经是而已,他现在已经不剩什么钱,因为照斯卡拉的说法,桒之前授予了他永久代理权,一种可以支配桒财产的权力。”“永久代理权是什么意思?”玛格玛问。珍长叹一声:“莉迪亚,你来解释吧,我需要再喝一杯。”
莉迪亚换成律师角色:“永久代理权是永久授权书衍生的一种权力,而永久授权书可以说是一个人这辈子可以签署的最具分量的一份协议,一般签这种协议的人,只会在他们病入膏肓、即将奔赴战场或准备做的事可能会涉及生命危险时才签,不管是谁得到了你授予的这份权力,他/她就拥有了对你财产的绝对支配权。这个人可以用任何形式替你行使权力,比方说出售、转移或抵押你的资产。你只有非常信任这个人的情况下才授予他/她这种权力,毕竟签了协议后,这个人就变成了你。”
“你是说桒把这种权力给了斯卡拉?!”格雷塔满腹疑惑。“是的,斯卡拉还利用这份权力设立了一个联合基金,受益人是他自己、桒和那个荡妇。”“什么联合基金?”玛格玛问。“这种基金的运作方式是当部分受益人离世后,活着的人就会得到一切。啧啧,可真高明,虽说手段肮脏,但这招确实高明。”莉迪亚解释说。“是很肮脏,”珍赞同说:“现在桒死了,他们两人立即成了最大赢家,这些年斯卡拉不断把桒的资金转到各种离岸公司,而他们的联合基金实际也是由这些公司控制的,就像你说的,他这招高明又下流,除非我们能证明那份永久授权书属于伪造,不然它就是合法的。”
莉迪亚会意地点点头:“这就是穆德指控的斯拉卡用来对付她母亲的手法。”“我当初真该相信她的话!”珍感慨说。“珍妮,你觉得桒知不知道斯卡拉现在对你做的事?”格雷塔问。
“谁知道呢?他很明显是被那荡妇迷昏头了,”珍说得咬牙切齿:“但在我看来,他应该不至于失智到做出这种事,可另一方面斯卡拉为他掩盖重婚的事,天知道那个阴险的人会逼他做什么,我现在终于想明白桒为什么愿意和斯卡拉一起做生意,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我要马上把斯卡拉辞掉!”玛格玛说。“很可能现在已经晚了!”珍不无讽刺说到。玛格玛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我去打电话给我的律师!”
“你先别走!我们不是还要聊穆德在四季酒店时表现出的一些举动吗?”莉迪亚朝着她的背影喊道。格雷塔摇摇头:“一个小时内全城就都知道了。”“用不着那么久,”珍笑着说,抿了口酒,这已经是她的第四杯:“所以莉迪亚你是打算替穆德辩护?或许她不会被抓到。”“我希望他们抓不到她,她是个女中豪杰!”格雷塔说。“她一定会落网的,我已经做好帮她的准备。”
马丁进来清理餐桌准备上主菜时,三个女人各怀心事静静坐着,隔了一会儿后格雷塔问莉迪亚:“莉莉,你是学法的,斯卡拉不会就这么得逞的对不对?”
“你的律师够强吗?”莉迪亚问珍。“律师有什么用!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杀手!”“你先冷静下来,对永久授权书提出质疑是个拖延时间的好策略,不过我还有另一个办法你可以试试。”莉迪亚说。“是什么?”珍急切问道。“把事情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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