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的牌局》第三章：召之即来的秘书生活

soho418

某天换班后，将LA最牛逼私局搞起来的带头大哥Reardon把我叫到跟前，本以为他要跟我升职，没想到他用狮子吼对我喊道：“你真是老子见过最TM不称职的女侍应！”额...我自知自己在服务生这份工作上没什么天分，不过...真的有差到是他见过最不称职的吗？这个...不至于吧？！听完他的评价，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思忖着：“难道我又要被炒鱿鱼了？”

Reardon又重复了一次：“真TM是最不称职的！”

正准备接受他让我滚蛋的话是，Reardon话锋一转说：“不过呢...你身上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据说客人都挺喜欢你，其中一些客人愿意再来我们餐厅吃饭，似乎就是为了回来跟你聊聊天。”

我战战兢兢地说了声谢谢。

Reardon接着说：“要不你来为我们工作吧？”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他继续说道：“我意思是来我们的房地产投资公司上班，我们最近刚拉到了一笔2亿5千万刀的资金。”

我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去那里上班？我能做些什么？”

Reardon脸上挂着跟白痴说话的表情对我说：“你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你担心什么？这份工作难道不比服务生好吗？你不觉得自己可以通过这份工作学到很多东西吗？”

想到自己过去这俩月在餐厅所目睹的他们做过的蠢事，我干笑了两声。

Reardon看到我的表情后吼道：“你那是什么笑？！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你知不知道你很蠢！一点规矩都不懂，根本不了解这个社会的套路！”

趁着Reardon吼我的档口，我盘算着他给我的新工作，这个机会没有很好，但总比被解雇强，于是我回到：“好吧，我做。”

Reardon听了我的话后斜睨着我说：“孺子可教。”

换到投资公司上班后，我的生活完全给了这份工作，几乎全部时间都是绕着Reardon、Sam和Cam这三个人打转，他们仨就是一个小社会，在他们这个小社会里，他们有自己的规矩，甚至是他们专属的语言，不消说，这个社会跟我所属的社会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接下这份工作后，我心里一直有个小小的愿望，希望可以参与到他们的周末活动中，哪怕一次也好，这三人的朋友基本是一些娱乐圈明星、体育界名人、亿万富翁或各界上流人士，他们的周末几乎是在锦衣玉食、奢华派对外加邮轮出海度过的，我这位成天在他们身边打转为他们完成各种任务的小跟班，每当看到他们去嗨时，心里就会默默祈祷自己能被邀请...

自从换了岗位，Reardon每周五晚8:30就会出现在办公室给我指派任务，比如：帮我在XX餐厅订张桌子，9点钟的，这个XX餐厅通常是全LA最火的餐厅之一，如果没有很硬的关系，想要临时在这类餐厅订位几乎是不可能的。

刚接触这份工作时，起初我在听完吩咐后会给餐厅打电话，说完诉求对方会笑一笑，笑完后就会挂上电话，接着我会把对方的意思转告给Reardon听，告诉他已经没有位置了。

Reardon听到我这么说会立马就炸掉，然后对我说出以下的话：“你怎么能蠢成这样！你还能再蠢一点吗？！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有毛病！就连在一个小餐厅订位的工作都不做好，你还指望自己能做什么？！”

每次听到他这么吼我就会很紧张，紧张到不知该说什么，紧张到用拨弄头发的方式掩饰我的无措，这种时候Reardon就会接着喊：“说话啊！摸头发干什么！你倒是说话呀！能说点有建设性的话吗？！”

最开始在这个岗位上班的日子，我几乎每天都是在这种场景中度过，感觉自己每天都跟打仗似的做着他们吩咐下来的超难任务。

我记得有一天凌晨5:30，Reardon一个电话把我叫醒并命令到：“现在，立马来办公室，然后顺便给我带份百吉饼。”说完这些话他就挂断了，这就是Reardon，他从不说“你好”和“再见”，打电话时他只跟你说重点，没有一句废话。

我咕哝两声后就从床上爬起来，快速冲个澡后头发还没擦干就接到Reardon的短信，内容是：你TM怎么还没到！

看完这句话后我火速出门驱车赶往办公室，祈祷途中能经过一家面包店，可路上只见到一家粉点点便利店，只好冲进去买他们家的百吉饼，然后顺道带上些奶油奶酪。当我赶到办公室时，我的头发是湿的，眼睛困到几乎睁不开，可就是这样，我还是准时带着Reardon要的早餐赶到了公司。

连个早上好都没有，Reardon一见面就来了句：“我的早餐呢？”我把袋子放到了他的桌上。

Reardon把袋子扯开，他的作风一贯如此，达成目的的手段一向很野兽派，就连开袋子这种事情也是用扯的，而不是正常地打开。

看到里面的食物后Reardon吼道：“这是什么鬼？！”

我猛地被吓了一跳，虽说已经习惯Reardon的狮子吼，但偶尔还是会不小心被吓到。

他接着说：“这货是你从粉点点买来的？”这句话可以理解为：粉点点便利店这种穷人吃的地摊货我也敢买回来给他。

Reardon继续咆哮：“你TM的不如到收容所给我领份早餐算了！你是不是蠢！我TM怎么可能吃这种店卖的百吉饼，这TM是穷人才吃的货色！”

说完他就把袋子扔到我身上，不过被我及时躲过了，然后以一种正常平静谨慎的口气回复他的话，希望我这种大人的处理方式能让Reardon认识到他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孩子气，我说：“那您希望我以后在哪家店给你买你的百吉饼？”

他命令说把车开过来，我立马转换成司机把车开来，然后带他到Greenblatt去买“富人”吃的百吉饼，买完后顺道把他送去开一个会，他下车时对我说：“在这等着。”

我问：“等多久？”

“一直等到我回来，白痴！”说完后他把门甩上，然后大笑着离开了。

soho418

起初Reardon去参加这些会议时，我是在车里候着的等人小妹，最后我升级为跟他一起到场的会议助理，成功晋级后，我有了近距离观察Reardon在外做事的机会，我发现他真的是个谈判大师，嘴皮子功夫强到可以忽悠一些很聪明的人做出一些很蠢的决定。在会议中他会用他三寸不烂之舌让对方签下满足他所有要求的不平等合约，在这份合约里，Reardon不承担任何风险，但他却是所有决定的拍板人。不管对手是谁，没人可以躲过他的伶牙俐齿，所以每次看到那些会面时都一脸志在必得的精英，在Reardon的忽悠下败下阵来，表情犹如斗败的公鸡时，我都得使劲憋住才能抑制自己笑出声的冲动。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任何一所大学能让我学到我从Reardon身上学到的知识。虽然要经历“老师”的嘲笑，要抵住“老师”无情的批评，要抗住“老师”家常便饭式的打压，可这位“老师”上的每一节课都让我犹如醍醐灌顶，让我受益良多。我喜欢这位“老师”每一次的言传身教，欣赏他的每一节“实践课”，享受他的每一次成功。为了能够让这位“老师”满意，我学会了如何在高压下生存，而“老师”是不是的辱骂，不过是为了让我尽快掌握这些知识，。Reardon就像我父亲的升级版，总在我身后孜孜不倦地鞭笞着我前进，不让我选容易的路，他的严厉只会让我的盔甲变得更厚实。Reardon教给我的是只有在华尔街上班的男人才有资格接受的教育，这种教育很少有女人能够接触到，我开始渐渐看懂了这个世界，至少看懂了Reardon的世界，也了解到成功并非只有传统意义上那种安稳途径可走。

Reardon就是我的大学，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在这个社会的生存方式，我的心理不再记挂着法学院的事。Reardon是个极出色的战略家，很懂得判断面前的机会是好是坏，倘若这个机会值得抓住，那他就会抓住这个机会把它变现。不管这个机会是否是他陌生的领域，只要他觉得这个机会对他有利，没有经验他可以现学，没日没夜地学，直到学会为止。

有意思的是，我从Reardon身上学到的本事居然很快就派上了用场。

某天上班，Reardon对我说：“Molly，我们要去摩纳哥，公司的事就交给你了。”

这几位大爷去摩纳哥是趴踢去了，这也意味着他们离开的这几个星期，等待他们签字的文件会堆成山！！！

Reardon接着交代到：“对了，Molly，记得顾好我们的口袋账户。”

“啊？什么是口袋账户？”

“白痴，自己去搞清楚，老子哪有空给你科普这个！”

如果我做的事达不到Reardon的要求或是他想要的效果，他就会超不满意，会我臭骂一顿后再让我离开，离开后我会回到住的地方，把所有的灯都关上，然后躲到浴缸里大哭；或是拉上从某个趴踢狂欢回来，或跟某个帅哥刚约完会回来的Blair一起一醉解千愁，边喝边跟她哭诉自己这段没有社交的非人生活。

这时候Blair就会摇着头像看一块榆木的样子对我说：“那就辞职啊！”她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要坚持做这份让我痛苦不堪的工作，而这份工作的薪水甚至没有很高。

Blair看到的东西跟我不一样，我怀着满腔热情说服父母坚持来LA过一年自由生活，得到这份工作时我的直觉告诉我不管多难都要在这份工作中坚持下去。

不过，将所有时间都用在这份工作中是不妥的，我需要调剂一下自己的生活，因此我决定到当地一家医院做义工，我想要为医院里的孩子做点事。我们家的人一直都挺看重这种义工活动，以前在家时，我妈常常会带我们去给无家可归的人送去食物，或者带我们到养老院去帮忙。儿童区的隔离病房让我感觉有种亲切感，毕竟那年我脊椎动手术时，我曾在那里呆过好几个月时间。当时从手术台下来后，我得了严重的并发症，我的肝脏在慢慢衰退，我的胆囊被严重感染，医生们都弄不明白我是怎么了，他们甚至得出了一种结论，说我背部被切开后，身体莫名其妙地遭受了一次感染，因为身体出现这种情况，我被送到了隔离病房。当时的整个场景就像是演电影一样，医生们都穿着防护服，整个病房就像一个超大的泡沫，而我就被放进了这个泡沫里，没有人可以进来探视，我还记得那时的我一度担心自己会就这样在这个病房里挂掉。

我住在隔离病房的那段时间，我妈一直在病房外陪着我，一直让我知道她在陪着我，可这些病房里的一些孩子，他们没有这种陪伴，这让我觉得很难过，我很幸运最后还是挺过来了，但那段日子却留在了我的记忆中。

报名做志愿者并接受了医院的培训后，我开始每星期去医院报到两次，去陪伴那些生命已经走到最后时光的孩子们，医院的人会提前给我们这些志愿者打预防针，告诉我们这些孩子中的大多数最后都会离开，可虽然有过心理准备，可真正那一刻到来时，心里还是承受不了这种难过。这些孩子都生着病，脸色苍白，体质很弱，可他们却依旧带着乐观的态度过着每一天，在这些地方陪伴他们，心里会产生对生命的敬畏，也会被他们的坚强感染。

做了几星期的义工后，我认识了一个名叫Grace的小姑娘，虽然身体很虚弱，可她心里却藏着满满的能量，心怀着大大的梦想，据我所知，她已经很久没到过户外了，而她最想做的就是成为一名考古学家，到那些遗迹里去挖掘丢失的文明。为了让她能够出去活动活动，我跟院方求了很多很多次，终于我得到了他们的同意，医生答应让我用轮椅把她推出去看看户外的风景。

第二天我推着轮椅来到她房间的时候，她的床铺空了，我最喜欢的**Patrick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对我说：“Molly，她走了。”做志愿之前，我们的主管已经千叮咛万嘱咐对我们说会有这一刻，也不断强调遇上这一刻时大家都应该藏好个人的情绪，要在家人和孩子们面前保持平静，可尽管打过这种预防针，可真正碰到这一刻时，我还是失控了。

第三天

Patrick把我带到洗手间，安慰我说：“这是工作的一部分，你应该为了活下来的人坚强一些，唉...你自己平静一下吧”，说完后他就离开了，留我一个人在洗手间里慢慢饮泣。

虽然这些隔离病房里经常上演的是生离死别，可偶尔还是有奇迹发生的。这些孩子中一位名叫Christopher的小家伙真的战胜了死神，在病房里一天天地好了起来，他的眼里又出现了希望的光，脸上又显现了健康的粉色，渐渐康复的他到各个病房去告诉其他孩子自己的故事，给他们带去希望，而Christopher这种积极的态度也感染了我，让我得以用一种乐观的态度去面对自己非人的新生活。

也正是这种乐观和对Reardon“百般折磨”后的不离不弃，我最终取得了他的信任，让他愿意把一些更好的机会给我，比如替他和他的有钱朋友组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