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后的第一次组局,我选在了半岛酒店,因为他们给了我一个很实惠的订房折扣。开桌时间选在晚上8点开始,但我会先提前过去,这样就可以在开始前把一切准备妥当。
Diego负责带牌桌,他过来跟我见面后,酒店经理热情招待了我们,并安排行李员帮我们把牌桌抬入电梯搬进房间。行李员收下小费离开后,我和Diego重新摆放了家具,把房间的中心位置腾出来给这张牌桌和十张椅子,以及Tobey的洗牌机。弄好这些后Diego离开,并保证开桌前的一小时他再过来。
当这个奢华气派的房间仅剩我一个人后,我带着一种新鲜劲在房间东看看西看看,发现仅一个浴室的面积就相当于我整个公寓那么大,里面还挂着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毛毛浴袍,那位经理还给我留了一瓶香槟和一个果盘,置身这种环境,就连草莓也更好吃了似的,感觉就像上了天一样,我兴奋地跳到了床上,头埋在枕头里享受这一刻,从来不知道床睡起来还能这么舒服。
距离开桌还有6个小时,我索性换上了比基尼到泳池游泳,待在半岛酒店楼顶的泳池里放眼望去,整个城市的美景一览无遗,从更衣室到全白的躺椅,泳池边的一切装潢都非常精致,湛蓝的天空映射水面上,阳光暖洋洋地洒下来并伴着微风徐徐,我躺在一张贵妃椅上享受着,这一切是那么静谧美好。泳池边的一位救生员走了过来,说了些恭维话,并递给我两片黄瓜敷眼睛,他问了我的房间号后,过了一会儿他给我拿了杯贝里尼,然后传达了酒店经理的谢意,独自坐在贵妃椅上喝着贝里尼,心里感叹这种生活真是太完美了,但我也清楚如果自己想要抓住这种生活,我要保持警惕,很努力很努力工作才行。我放下手里的贝里尼,然后就开始接到玩家们的来电。
开桌前,面对着新环境我的心一直处在飘飘然的状态,直到开桌时间临近时我才回到了现实,心里开始紧张起来,看着镜子里素颜的自己,完全没有伪装,我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疯了?应该是的,从我开车驶入这座城市的那一刻,我就魔障了,但魔障了又怎样呢?我不会停下来的。
今晚来的玩家都是些熟脸:Reardon、Steve Brill、三剑客之一的Cam、Tobey、Houston Curtis、Bob Safai、Bruce Parker以及Nick Cassavetes,和往常一样,开局前我会先把名单发给Tobey过一遍,他没问题后我才不用像之前那样,在他发现桌上有他不熟悉的人而被他用眼神“杀掉”。
看过这次名单后Tobey回复说:“可以”,这也是我发短信邀请其他玩家时他们给我的回复。我已经迫不及待看他们抵达酒店进入这间房时的表情和反应了,一切都被我弄得很精致,我甚至雇了两名专业的按摩师过来帮有需要的玩家做马杀鸡,这也是之前一些玩家时不时提到的需求,请她们之前我仔细地查看了两人的执照,确保她们都是执照上岗的按摩师,在好莱坞这个地方,一旦牵涉到有钱和有权的人,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除了查执照,我还让律师起草了一份保密协议让她们签字。
不过这次自己单干最大的隐患就是,有可能会因为太忙而忘记记录玩家的买入,来打牌的玩家在开桌前需要先写下他们的初始买入数量,但有时候有些人觉得这么做会带来坏运气,所以总是不情愿做这件事,可每次碰上这种情况时我都会很坚持,没有任何通融,因为记录下买入后,等到牌局结束,如果有人想赖账,那我就有证可查了。以前有Reardon罩着,我在这方面承担的风险还没那么大,可现在我自己单干,一切事情都是我负责,因此这方面我应该把控得更严格些。账本漏掉一个人的记录,那意味着我至少要填补5000块的亏空,若是漏掉了两个甚至更多.......那后果是我没法承担的,这种后果我连想象都不敢想。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我已经交代Diego来帮我处理买入和记账的工作,而我的朋友Melissa则过来帮忙做我之前的工作:端茶递水+把门+处理玩家们的一些琐碎的要求,仅是饮料酒水这一块的消耗一晚上就能到好几千块,再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杂事,其实工作量是很大的,相当于一份全职工作了,因此我只能请朋友过来帮忙,我自己还要顾其他的事情,所以没太多精力去兼顾了。
我们订的房间位于顶楼中的一层,房间的主色调是白色、米色、粉色,配上一些昂贵的金色家具,整间房给人一种美轮美奂的感觉,阳台是全景落地玻璃窗的,房间的一张桌子上摆着果盘、点心盘、一些熟食和精美巧克力,微风从开着的窗吹进来,空气中飘散着DIPTYQUE的芳香和新鲜的花香,两位按摩师已经就位,Melissa也按时抵达,Diego来的时候多带了一位发牌员过来,房间飘荡着和缓的音乐,我身穿白色长裙,身上佩戴了一些黄金的首饰,长发扎成一个髻盘在脑后,我静静坐在房里等着玩家的到来。
像往常一样,Houston Curtis第一个抵达,进房后他走到阳台看着窗外的风景感叹:“Wow!很不错哦!”
我走到他身边,Melissa也走过来问他:“你好,请问你需要喝点什么吗?茶、水或香槟?”
Houston,这位总喝思乐宝牌无糖覆盆子果汁(我已在冰箱备好)的男人,环顾了一眼身边的环境后,他今天开了次“荤”:“这么好的日子,当然是香槟啦!”
听了他的话我笑了笑,问道:“你喜欢这里对吧?你觉得其他人会不会也喜欢这里?”
“肯定会的,这里很有格调,不用再在‘毒蛇’打牌怎么会不好呢?当然,虽然‘毒蛇’有它的好,但在这里打牌感觉也很好啊,这里的空气闻着都是香的。”
Reardon是第二次出现的玩家,他从一个房间逛到另一个房间,边走边说:“哦哟,挺屌的!”
接着他拿出手机,翻了一下后把屏幕对着我的脸,屏保是一张几位年轻姑娘一丝不挂用一种难度很高的姿势摆拍的照片。
“今晚估计会用得上这间套房,”他笑着说,然后抓起菜单点东西:“Molly,帮我点一份鲟鱼,加上鱼子酱和烤面包,还有.......”
我打断他说:“懂啦,Reardon,我知道你爱吃什么!”
说完这话后,我们俩都笑了。
其余的人也陆续抵达,所有人都对新环境很满意,Tobey是最后一个到的,他评价说:“Nice!”
我惊讶地看着他,能从Tobey嘴里听到一句“nice”的表扬,感觉就跟被英国女王拥抱了一次一样,很难得!!!
今晚受邀的人都坐上牌桌后,Diego开始发牌,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这一切,感觉就像看着自己导演的电影一样,所有人各司其职,Melissa殷勤地服务着,Diego专业地发着牌,玩家们把玩着手里的筹码,而这种筹码交叠的声音对我而言,已经熟悉到就像是听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声,随着游戏的开始,筹码在各个玩家间流动,每个人面前的筹码量也开始变得深浅不一,看着他们一边玩牌一边聊天,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享受着美女按摩师的马杀鸡,从他们的表情看,除了眼前的消遣,他们已然忘掉了自身生活中的琐碎,从这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我“单飞”成功了。
游戏过程中,Tobey依旧在仔细观察着对手们,因为打得很激烈,所以大家玩得越来越大,还没玩够三小时,Bob Safai就已经水下$30万,对于一个买入只有5000块的局,这真是好大一笔钱,这笔钱的很大一部分好像都是Steve Brill赢走的,察觉到这一点后我突然有些紧张,但看到Safai似乎一点都不介意,我舒了口气。
经历一晚上后,大约凌晨4点左右,他们中的最后一个人才离开,关上门后,Diego立马跟我来了个high five,他说:“你的局办得很棒,你做到了,你成功了。”
我纠正他说:“是我们成功了。”
我清点了小费,然后把它们分成两份,我和Diego一人分到1万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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