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纽约玩了一趟回来后,我整个人元气满满,第一件要做的工作就是把Blake的人情债还了,Blake就是那个拉斯维加的赌场经理人,当时做交易的时候,他答应给我介绍新客源,作为回报我要挑一个周末把自己局里的玩家带去他们赌场玩一玩,而Derek就是那块他给我提供的肥肉。
第二件事就是组织一场小比赛,局里的玩家们之前已经提过好几次这件事,办比赛除了能满足客人的要求,这似乎也是一种拉拢更多客源的好办法。
在电话里跟Blake沟通过几次后,我感觉到拉斯维加斯去组局不是一件易事,第一个要克服的问题是我需要联络到至少8位周末都有空的玩家,而这些玩家同时还必须是一些喜欢玩21点,喜欢玩轮盘,愿意在***这种赌场游戏中豪赌的人,这点是Blake提的要求,因为那些庄闲赌场游戏才是他们主要收入来源,而扑克游戏是钱在玩家之间流动,赌场只能从中拿一小部分的抽水。除了满足这些要求外,赌场还需要我先让玩家们在他们那里赊购他们的码之后,赌场才会派飞机过来接我们。可玩家们却想要我先跟赌场谈妥他们可以享受的福利和优惠,以及输钱之后的一些“折扣”额度,他们才会进行赊购。为了维加斯之行这样来来回回在玩家和赌场之间传话,我这个传声筒做得真心累、、、
要做的第三件事就是说服一些漂亮女孩子跟我们同行飞去拉斯维加斯,而我认识的那些漂亮女孩子多数是些玩咖,这些女孩子是需要出场费的,而这些出场费是需要提前给她们的,但我不想还没赚到之前就提前花这笔钱,于是我跟她们说这次旅程拿到的小费会比她们要的“工资”高,可她们还是想先拿到一些“定金”。
除了女孩子这边需要安抚之外,我还要和玩家们解释为什么他们没办法住在最大的别墅里,跟他们解释为什么其中一些人不得不和彼此分享一栋房间很多面积很大的别墅。这些烦人的琐事处理完后,我还得把组局该做的事提前准备好,比如把牌桌运过拉斯维加斯,把筹码和TOBey的那个洗牌器也跟着运过去,或是解决玩家们一日三餐的问题,以及帮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的夜店踩好点之类的。
那些事还不算什么,最难搞的其实还是组织比赛这件事。
比赛和cash很不同,最大的不同应该还是筹码量的问题,比赛中的筹码量是有上限的,而这次我要组织的是一场5万刀买入+一次重买的比赛,希望规模可以达到32个人,每桌8人,一共4桌,要是每个人都重买一手,那奖池就有320万,然后还要准备好一些cash桌,这么做的话,如果有玩家在比赛中被淘汰,那他就可以直接转到cash桌继续玩牌。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办比赛,所以我希望可以在一个私密性比较强,环境比较高端的地方办,但又希望旁边的有钱人足够多,这样的话这些有钱人就可以看到我办的比赛,了解到我组的局有多么吸引人,那样我就有可能在他们中发展到潜在的客户。
我还到洛杉矶附近的吉祥赌场逛了逛,跟赌场里的一些工作人员做了下交易,我跟他们说如果他们牵线介绍一些客户参加比赛,那我会给他们很丰厚的回报。
在我安排这些事情的期间,有关我办比赛,以及有美女作伴的拉斯维加斯之行这件事,同时那位每次玩牌都输掉6-7位数的Brad Ruderman也在我局里打牌的消息传出去后,这件事迅速在圈内散播开,因此当Jamie Gold找上我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惊讶,同时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去留住这位客人。
跟Jamie见面的地方我约在了四季酒店的泳池凉亭,同时还特意约了一些美女过来,见面前我打听过这个人,他那时候刚赢了WSOP主赛冠军,奖金高达1200万美元,这笔钱是WSOP办赛史上发出过的最大一笔奖金,我平时是不怎么让职业玩家到局里打牌的,但这个Jamie Gold不同。
见面的前一晚,我在网上找到了一些有关Jamie参加主赛的视频,从他在视频中的表现来看,很明显Jamie不能被称作一位pro,他夺冠不过是因为打得凶加上运气好,像Jamie在主赛的好运,我经常能在自己的局里看到,如果一个玩家手很顺,那不管他的打法多烂,他最终还是会赢。
Jamie身上有三个地方我挺满意:①钱袋里热乎乎的1200万美元奖金;②超松的牌风;③膨胀的自负心态以及证明自己并非昙花一现的急切心理。若是到我的局里打牌,作为一个新晋千万富翁,可在我的牌桌上他却是地位最低的那个,只要口袋里还有钱,自负的他就会一直到我的局里不停地证明自己。
Jamie的真人很瘦,脸色有些苍白,戴着厚厚的眼镜,我在泳池这边看着一个人从远处阴影处远远地走过来,直到这个人走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眼前的阳光,我才认出他是Jamie Gold。
他问:“你是Molly?”
“嗨!Jamie,我认出你来了,我在电视上见过你!”我说了些奉承话,顺着他的毛捋,满足他的虚荣心,但如果见的是真正的名人,我是不会对他说这些话的,够自信的人不需要听这种东西,而Jamie也确实没辜负我的“好意”,他听了这些话似乎很受用。
我把身边的女伴介绍给他,女孩子和他打招呼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他眼睛一亮,我对他说:“坐吧。”然后披上外套,并示意侍者给他上一杯香槟。
Jamie坐下后,我夸赞了一番他在WSOP的表现,接着向他介绍了一下局里的情况和规矩,我说:“买入是5万刀,但玩家们打得很凶,常常是一下子就买入很多手,盲注经常很快就变很高,高到让平常人无法想象。”
“很好,我就喜欢这种,越大越好。”Jamie回应到。
我笑了笑,然后说道:“一般我是不让职业玩家来我的私局打牌的。”
“哦,我不是职业玩家,”他说:“我有一家经纪公司,我主业是一名制作人...”
接下来的聊天中Jamie开始喋喋不休地说着他的生意,不过我想他的生意做得应该不太好,若我打听来的消息是真的话,参加WSOP主赛的1万刀报名费都还是他借来的。
“嗯,娱乐圈的很多人都在我的私局里打牌,”我说,并列举了一些经常到我局里玩牌的明星或是大亨,然后我说:“我不太确定这周还有没有空位,不过我会尽量帮你争取到一个位置,而且我有个规矩,第一次来局里打牌的玩家,我是不接受赊账的,所以你需要提前备好买入。”
Jamie急着说:“这完全没问题。”就在这时,女伴们就像是接到暗示一样,她们起身去了洗手间,而Jamie的眼光则随着她们的身影而去。
Derek Frost板着脸出现的时候,我们正坐在那里融洽地聊着天,他走到凉亭这边来,并递给我一张支票,这是用来支付上一周他在游戏中的损失的。
“我从来没有赢过,”他抱怨道:“如果这周我还继续输,那我就不玩了,拉斯维加斯也不去了。”
维加斯之行即将在这周末到来,如果Derek退出,那会对这次出行造成很大影响,拉斯维加斯那边的联络人主要盯上的就是Derek,我自己的局也缺不了他。
我给两人做介绍,但Derek早就知道Jamie是谁,所以两人一见面就开始聊天,直到女伴们回来才停了下来,而Derek看到她们后眼睛立马亮了,然后就忘了那张大额支票,忘了Jamie Gold的存在,忘了他所抱怨的坏运气。
不久后Tobey给我打电话,我找了个借口出去接听,他在那头说:“我把你的电话给了Kenneth Redding,他要来洛杉矶,想顺便到局里打牌。”
“他什么来头?”
“他在桌上行动很多,这个人来对我们的局有好处,他在纽约经营着一个大型对冲基金,也经常到纽约的局打牌。”
“纽约的局?”
Tobey说:“那个局打得很大很大,一般还会玩混合游戏。”所谓混合游戏,指的是桌上的玩家玩的牌类游戏不仅局限在德州扑克(我的局只玩这种),还包括一些梭哈、奥马哈之类的。
“他们玩多大?”
“买入250k。”
我挑起了眉毛,那可是我们私局买入的五倍。
“我会留心他的来电。”我回道,脑子开始飞速转着,我在想自己有没有机会扩张我的事业,有没有机会把私局开到纽约,如果要这么做,那就要先从给Kenneth留下一个好印象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