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唬》第25章

soho418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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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警探被领进乔伊斯·金娜·布拉登的办公室，看到他后布拉登站了起来，微笑向他致意，但笑中似乎带着点威胁的意味。

“陈警探，你抓到我的牌桌闺蜜了吗？”

他发现报纸上登的照片跟布拉登本人太不相符了，私底下的她漂亮多了，红色的头发、淡紫色眼睛、鼻梁上架着一副镶有宝石的眼镜，粗花呢套装非常贴身地包裹住她紧致的身材，手腕戴着一串金手镯，耳垂上挂着时髦的金耳环。

“这么说你们私下是认识的？”陈警探坐下后问。

“对，我们认识。”

“我在《华盛顿邮报》读到一篇关于你的文章，很喜欢你把扑克和法律联系在一起的那句话。”

“这句吗？”布拉登说着把她桌上的一个相框转过来面向陈警探。

他大声念出里面的文字：“‘牌桌上没有法律，但法律里处处蕴含了牌桌哲学。’对，就是这句。”

“事实上，牌桌哲学除了蕴含在法律里，生活中也处处皆有它的影子。”

“文章里说你很擅长做极端精神障碍罪的辩护？”

“擅长这个词有些过誉了，我不过是用这个策略赢过几个案子。”

“你之前在文章提过，你说用这个策略做辩护其实会很难。”

她眯起眼睛：“警探先生，你提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你和沃纳女士是如何认识的？”陈警探问。

“在大西洋城举办的一场扑克比赛认识的。”

“是她主动接近你的吗？”

“不太记得了，当时参加那场比赛的选手中，我们是众多年轻人中仅有的两个中年女人，所以我们自然很投机。”

“你和她讨论过这些案子吗？”

“我们主要是聊牌。”

陈警探意识到布拉登措辞非常谨慎，她不想撒谎，但也不打算给他任何有用的信息。

布拉登左右打量了下陈警探：“我知道你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觉得我想问什么？”

“少来这套！”布拉登有些气恼又有些好笑地摇摇头：“我们现在聊的是一个在用餐高峰期堂而皇之走进四季酒店近距离射杀了一名富豪的中年女性，除非她打算余生都在监狱里度过，不然她肯定会尝试用极端精神障碍（E.E.D.）为由替自己辩护，对吧？而这种辩护策略，像你所说的，正好是我擅长的。”

陈警探可以料到她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来意，但却没料到她会那么坦白。

“没错，我真正想问的是，你会替她辩护吗？”陈警探也不拐弯抹角了。

“这个我没法回答，我需要了解更多信息才能决定，这种辩护策略的成功率不高，因为若是它很好用，那很多人都可以逍遥法外了。”

“你觉得她会联系你吗？”

“有可能，那你觉得她会联系你吗？”布拉登挖苦了他一下，然后低头看了看表：“抱歉，警探先生，我现在有事情要忙了，等会我还有个会议。”

说完她把陈警探送出门。

“谢谢你抽空见我，”陈警探说完后在门口停了下来：“再多回答一个问题？”

“长话短说。”

“沃纳女士牌技好吗？”

“对于一个起步那么晚的人来说，可以达到她目前这种水平，那是很不错的了。”

“她有诈唬的能力吗？”

布拉登觉得他这样问有些滑稽：“你这就相当于在问一个网球运动员是否能发球一样，如果一个牌手连诈唬都不会，那就别打牌了。”

“那你会用诈唬的策略去为客户做极端精神障碍的辩护吗？”

布拉登轻轻拍了下手表：“该开始下一手牌了，警探先生，替我向万斯·帕克问好，祝他好运！”语气里带着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