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的牌局》第五章：买入1万刀的LA私局05年开张 阵容包括奥斯卡最佳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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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周一直听Reardon提到一个叫“毒蛇”的地方，不过在交易最开始接洽的阶段，我是不能参与的，这种时候为了满足心理的好奇，我一般会自己去找答案。从找到的信息看，这个叫“毒蛇”的地方，它是洛杉矶标志性的酒吧之一，位于日落大道，被夹在一群酒庄和烟草店之间。“毒蛇”的外表被刷成暗黑色，许多名人曾在那里演绎出众多风流韵事。依旧现有的资料记载，40年代的时候，它的主人是Bugsy Siegel（美国黑道大哥），那时期的“毒蛇”有另一个名字：乐室；而到了1993年，这个地方呗Johnny Depp和Anthony Fox接手，他俩接手后将这个地方重新整顿了一番，在开业那天美国摇滚传奇人物Tom Petty甚至过来为它站台。1994年万圣节前夕，美国演员/威尼斯奖最佳男演员River Phoenix因吸食过量海洛因而死在这里，当时Depp他们正在台上演出。

我还听说2000年的时候，因利润问题，Fox把Depp告上法庭，在案件还在审理期间，Fox却失踪了，在这混乱的局面下，法庭将这个地方指派给了一位新的接手人，这位接手人正好是Reardon家的老朋友，所以Reardon的公司才有机会收购这间店。这家店被那位朋友接手后一直处在亏钱的状态，所以他们可能想通过换手把钱赚回来。我猜出Reardon可能正在收购这个地方，原因是有一天，Reardon照例对别人狮子吼完之后，他叫我去把车开来，接着让我载他到这家店附近的停车场停下。

抵达停车场后，Reardon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说：“从售票记录和一些账单来看，这个地方应该是赚钱的，但账面却显示过去5年它一直在亏钱。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是一群刺头，可以说是这里的‘长工’，有谣言说他们中有人手脚不干净，我接手后应该会把他们全都炒掉，这次带你来是想你去帮我从他们身上套消息，帮我打听清楚这整个地方的具体运作方式。”

说完这些话后，Reardon步出车子并用力把门关上，甩门的力度让我以为车门很可能已经被他摔坏。当我也离开车子后，Reardon已经走过大半个停车场，而我则像往常一样，只能用小跑跟上节奏。

我们从侧门进入“毒蛇”这个黑布隆冬的地方，进屋后，LA灿烂的阳关完全被挡在了门外，屋内就像一个阴森潮湿的洞穴，在这个洞穴里，一位戴着大礼帽画着黑眼线的长发男人向我们打了个招呼。

他伸出手说：“Green先生，你好，我是Barnaby。”

Reardon没有应他，而是径直向楼梯走去。

“你好，我是Molly，”我上前握住那只原本是想跟Reardon相握的手，热情地跟他打了招呼，以弥补Reardon的无礼造成的尴尬。

Barnaby微笑着回应，又做了遍自我介绍，打过招呼后我随Reardon走向黑漆漆的楼梯，上楼后，那些员工已经在一个房间里等候，他们绕着一张桌子做了一圈，没有一个人脸上是带着愉悦表情的。

看到这些人后，Reardon开口说：“我是Reardon Green，现在这个地方是我的了，接下去这里会有很多变动，倘若你不喜欢这些改变，大可离开；如果想留下，想保住自己的饭碗，那就好好帮忙，让我们的接手平稳过度。要是你们能办到这点，你们的工作就能保住。这位是我的助理，她叫Molly，等下她会留下来，我要你们跟她交代清楚这整个地方的运作方式。”

噼里啪啦讲完这一堆话之后，Reardon转身离开，留下笑得一脸尴尬的我，对着这群脸上已经出现怒意的“长工”，我说了句：“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然后就追出去找Reardon。

“Reardon，你开什么玩笑？！你就这么离开把我留在这里，你指望我能做些什么？！”

这男人说了句“你别他妈给我搞砸了”后扬长而去~~~

低头瞧了瞧身上的吊带裙和幼稚外套，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穿错了衣服出门。

看着眼前这群一脸怒意的人，听着他们激烈地讨论着，我很想立马冲出这个地方，跑到日落大道的阳光下，可这仅是想想而已...

面前这群人全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打有耳洞有纹身，全身上下散发出古惑仔的气质，满脸的凶神恶煞，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知道难做，可还是硬着头皮向这群怒气冲天的人走了过去。我估摸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先取得他们的信任。

想清楚后我尽量不卑不亢地开口：“嗨，你们好，我是Molly，其实我不太清楚现在这是哪一出，因为Reardon他拍拍屁股走人之前什么情况都没跟我交代清楚，但我觉得自己可以替你们去做一些争取，夜里的我也像你们一样，在服务行业工作，而白天的我则是一个尽量做到不被刚刚那个疯男人吼，不被他炒鱿鱼的打工妹。不过说实话，不被他吼那部分工作，我的工作成效不是很好...”

说完后我听到几句哼哼声，其中夹杂了一两声轻笑。

“总之，我觉得如果我们大家能够好好合作，做到让Reardon满意，这样我们也就都能保住自己的饭碗了。”

一个穿着铆钉鞋，画着深色眼线的女人瞪了我一眼，然后用她涂了黑色指甲的手指很近地指着我的脸说：“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然后一脚把我们都踹了？告诉你，我压根一点儿都不信你。”

一位年纪稍长留着山羊胡的男人听完她的话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我老实说：“我没法给你任何承诺，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么做是你们保住饭碗的最好方式，而我也保证自己会尽所能去保障你们的利益。”

一个穿着毛呢衬衫漂亮的金发美女说：“给我们几分钟。”

我走到房间的另一边，在一个脏兮兮的小隔间坐下，假装玩着手机。

那些人在激烈的讨论着，他们中有两个人离开了。

讨论完后，一个男人走过来伸出手自我介绍说：“你好，我是Rex，这里的经理，或许也可以说是前任经理。”他说完后，其余的人也相继介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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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时间我都和Rex待在一起，他细细地跟我介绍自己是如何打理这个地方的，而我也边听边把他说的信息记了下来。从他告诉我的信息里，我了解到他结婚了，生有一个孩子，管理这间酒吧已经十年，他看起来是个很好的人。Duff则负责联络乐队，她把自己熟悉的乐师名单和行程表给了我，并跟我解释了整个流程。经过一整天的交流，我已经完全掌握了这地方的运作方式，知道了常用乐队和主要客人的联系方式，以及订购信息等等。

为此，我诚挚地向他们道了谢，并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他们，跟他们说：“有问题随时联系我，我会转告Reardon在这整个过程中你们给予的配合和大力支持。”

话虽这么说，但我心里清楚这些其实都是场面话，因为我深知Reardon极可能会把他们全都炒掉，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公司，心里感觉自己很可恶，走进Reardon办公室后，我把记下那些信息的笔记本交给他。回到我的办公室后，我试着去想一种最佳的方式去帮酒吧里的那些员工争取他们的利益。

这时候，Reardon来到我的办公室，他说：“Molly，这事你办得不是好，”正当我准备解释的时候，他打断我说：“这事儿你是办得太TM好了！”

听完他的话我着实吓了一跳，惊到我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去。

Reardon坦诚地说：“我为你感到骄傲！”

这句夸赞我真是等太久了，这话代表了Reardon不再认为我是这个星球最蠢的人。

听了这话我小声说了句：“那...店里的那些员工...”

他转过身，眼里精光一闪，脸上出现了平时会给我上政治课前会有的表情，严肃地说了句：“那些员工怎么样？”

我答道：“没什么，没怎么样...”我讨厌极了此刻的自己。

“今晚跟我们一起出去吧，7点钟准备好，到时我去接你，今天你的工作做得真的很出色。”

驱车回家的路上，我心里高兴中夹杂着内疚。

七点的时候，三人的礼车开到我的住处，我进了车子后发现三剑客全都在里面。Reardon开了瓶香槟，他举杯说：“敬Molly，她终于懂行了。”

Sam和Cam附和说：“敬Molly！”我微笑以对。

车停在了Mr.Chow’s的店门前，我们步出车子后，迎面而来的是一片闪光灯，一群咔咔嚓嚓照相的狗仔向我喊道：“看这边！”并直接把摄像机的灯光直对着我的脸。

“我不是...”话没说完，Reardon就拉着我的手臂把我扯过一边，然后一把推开了那些摄影师。餐厅给我们特别留了张桌子，一些漂亮模特、社交名人和好莱坞明星已经在桌上等候，他们都是Reardon的朋友，不过有些人颇受外界争议。那天是周五晚上，Mr.Chow’s里的每张桌子都是为名人和权贵预留的。每次我向下看时就会有人给我端上一杯新的荔枝味马丁尼。

离开餐厅后，我们去了LA最新开的一间夜店，它是目前最火的店，基本是一座难求，去那里玩的人基本会被那种纸醉金迷的氛围感染，在那里无所顾忌地闹着。我们这群人抵达后直接绕过排在店外的长龙，被服务员领导一张位置最佳的桌子前。

我几乎完全沉浸在这种氛围里，沉溺到几乎忘了今天在“毒蛇”发生的事，忘记自己是如何让那些员工卸下心防，忘记自己如何利用他们的信任套取信息，然后又没有遵守承诺替他们争取利益的事。

我突然抓住了Reardon的手臂，趁自己真的把这件事抛诸脑后前，好歹再试着去争取一下。

被我抓住手臂后，他微笑地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欣赏，这种欣赏是我一直想要得到的肯定，这种肯定让我满足极了，在这种满足中，“毒蛇”员工和我对他们的承诺渐渐从我脑子消失了~~

一个周五的下午，我正穿梭在办公室忙来忙去，希望用最快的速度把活干完，早点收工去约会，约会对象是我兼职夜店的酒保，但约会的事我肯定不会让三剑客知道，要是他们知道了，肯定会狠狠嘲笑我一番。

正忙着的时候，我听到Reardon一句狮子吼：“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以一种严阵以待的姿态走进办公室，看到他正在一个**便签本上“鬼画符”，这是Reardon脑子里有新想法时会有的一种表现，他会在纸上重复画一些几何方块，直至这些图形把整张纸都填满为止。Reardon有好几个笔记本上都画满了这些东西，这是他理清自己思路的一种方式。

Reardon边在便签上乱涂乱画边对我说：“我打算在‘毒蛇’弄一个私局，时间是周二晚上，你要做的就是帮我把这个局组起来。”

我知道Reardon偶尔有打打牌的习惯，从我做他助理开始，我就帮他或送或收过几次牌桌上的债务支票。

“可是...我晚上要在夜店做兼职~~”

“相信我，办好我给你交代的这件差事对你绝对有好处，”Reardon把目光从便签上转向我，他的眼睛里带着笑意，里面似乎藏着一个秘密。

接着他继续边画着立方边说道：“把这些名字和电话号码记下，然后向他们发出邀请，时间是周二晚上7点。”

“还有，让他们带上10,000刀的现金，这钱是首笔买入，玩的盲注是$50-$100。”

我一边听着Reardon的吩咐，一边在笔记本上懵懂地记下他的话，说懵懂其实太婉转，事实上我是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如果不是到了最后一步，我是不敢开口让他解释的，我只会自己尽量去弄清楚，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到时再说。

吩咐完这些后，他开始翻查自己的手机，并陆续把一些人名和号码念出来。

“Tobey Maguire，电话xxxxxxxx。”（托比·马奎尔，蜘蛛侠扮演者）

“Leonardo DiCaprio，电话xxxxxxxx。”（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Todd Phillips，电话xxxxxxxx。”（托德·菲利普斯，《宿醉》系列电影导演兼编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