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Drew他们一家人去看棒球赛的体验,和我小时候跟弟弟们一起看球赛完全不同,以前都是坐在球场的最外围,穿着人字拖牛仔裤吃着垃圾食品挤在热闹轰轰的人堆中看球,可跟麦考特一家却是盛装出席,坐在球员休息区旁的位置,陪同一些大人物看球,并在看球的过程中尽力去拉拢这些大人物,这种看球已经不只是单纯的欣赏一场球赛,它已经成了麦考特家谈生意的一种手段,况且他们在这支球队投入了大量的财力时间和精力,因此每一场比赛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很重要的。
某天晚上一场洛杉矶对阵圣地亚哥的比赛,我坐在Drew和前道奇队经理Tommy Lasorda中间看球,我挺喜欢Tommy,他是一个很风趣幽默的人,经常在比赛间歇做些逗我开心的事。
Tommy问我:“Molly,今晚的球赛看得开心吗?”
我热情地答道:“嗯嗯,很开心!”他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去跟坐在他一旁的Frank说话。
虽然我已经把私局从昏暗的地下室升级到奢华的酒店顶层套房,可当我与Drew一家交往的时候,这个私局却还是一桩上不了台面的生意,所以我从不会跟他们提私局的事情,就连Drew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我在私局里做的事,他只知道我很忙,因为总是把很多精力和时间放在私局上,所以他有时候会觉得我因为私局而忽略了他。
那天晚上的比赛很精彩,整个体育馆的人都沸腾了,我们见证了棒球比赛中的又一场经典,两支队伍实力相当,赛况一直处在胶着状态,突然间道奇队拿下了两分,这两分是Nomar Garciaparra 打出来的,当他站上击球区,他完美击出的两个安打让他们队得到了两分,这时候我口袋里嗡嗡振动起来,是TOBey的信息,他说:我把你的电话给了Ben,他一会儿给你打电话,尽量把他争取进来。
球队得分后,球迷们炸了,Drew激动地抱着我,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虽然这时候去接电话有些扫兴,可是我没得选择......于是我一脸抱歉地看着Drew,挤出了庆祝的人群。
自从我正式接手私局后,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Tobey来电,我就一定会接,能够私下跟一位好莱坞一线男星联系,这多少是一件让人有些飘飘然的事,可时间一久我就发现Tobey愿意在我身上花时间,这不过是他想要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罢了,就比如他建议私局使用洗牌器那次,由提议使用洗牌机→免费提供洗牌机→正式收费,在达到目的前他在我身上施展的魅力,不过是他的一种套路,而在这两年的私局里,单是那个洗牌机为他赚的租金就高达4万美金。
他最近想做的事是提高私局的买入,而这件事我肯定是跟他站同一战线的,毕竟我的小费是跟玩家的盈利挂钩的,虽说每个人给的小费数量不一,但赢得多就肯定会给得多,目前我们提供的买入是1万刀的局,而Tobey的意思是想把这个数提到5万刀,我心里清楚如果买入提高的话,我们就会失去1万刀的一些老客户,因此我想在找到可替换的客源后,再正式升级买入。最近我已经把升级的消息放出去,也得到了一些线报,有些人给我提供了一些关于某些喜欢玩超高额游戏的玩家信息,而我想要发展的对象有几个,比如Rick Salomon(2014年一滴水豪客赛第四名)和Arthur Grossman(一条大鱼)。我还听说Ben Affleck(奥斯卡得主美国一线男星)也打牌,而且打得很大,于是我跟Tobey提了几次让他牵线,他最终答应了。
于是就有了Ben给我打电话这出戏码,虽然比赛已经进入九局下半,正处在白热化的阶段,道奇队目前势头正劲,但我还是得抽身去接这个电话。
电话响起来之后,我远远跑开,找到看台下一个通道接通了电话,希望这边的吵闹声不会影响到我们的通话......
“Hello?”
“Hi,Molly,”在电影里经常听到的一个熟悉声音从那边传来:“我是Ben,你现在不方便听电话?”
我撒谎说:“没有,没有,很方便!”
“我听说你的局办得很不错。”
“是的,这个局真的很不错,桌上的行动很多,最棒的一个地方就是大部分玩家基本都是些不太会打牌的人!” Ben在那边哈哈大笑,并说道:“听起来好像挺好玩的样子,买入是多少?”
我顿了一下,5万刀毕竟是一笔挺大的数目,我怕会吓跑他,毕竟名人效应在这个局里真的是个卖点,于是我说:“买入有两个档,一个是1万刀,一个是5万刀。”
“很好,”他说:“我更喜欢高额一点的游戏,所以我应该会玩5万刀那局。”
我背靠着墙站着,人群的欢呼声远远传过来,一些人快速地从我眼前跑来跑去,我心想,Tobey没说错,Ben确实玩得大,如果这次的事情真的成了,我的入账会有个质的飞跃,这两年他们光是玩一万刀买入的就已经轻松输赢几十万,现在买入增加到5万刀,那就是几十万的五倍了,我的肾上腺素突然有些升高,觉得自己对于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识,也体会到了赌徒的心态,他们不喜欢一成不变,只有越玩越大,才能不断地体验到其中的刺激,而对于我来说,如果一直将买入保持在1万刀这个数,我的生意会很稳,可没有冒险的人生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通完电话后我回到球场边的座位,道奇队奇迹般地获胜,Drew看到我之后说:“你跑哪去了?”
我回答说:“去处理了些工作上的事。”
他问:“这些事难道就不能等一等再处理吗?”
虽然Drew知道有私局这件事,可我却很难向他说清楚运营中的细枝末节,我感觉到了他的失望,但我没有解释,只是直直地往球场中央看去,希望这点小摩擦可以自动过去,这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私生活因为那个见不得光的私局而受到的影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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